“吉吉,我臉好疼。”閆玉宇忽然捂住嘴角可憐兮兮地看著裴喆,無辜的雙眸沖著對方眨了眨。
帶著眼鏡做這個動作滑稽極了,這樣跟成年的閆玉宇完全不一樣,裴喆卻很是吃這一套,嘴角藏不住笑意的罵道:“滾蛋。”
閆玉宇也終於笑了,一點也不怕自己的小把戲被裴喆拆穿,和裴喆並肩而行恢複正經模樣,“剛剛那個女生有點奇怪。”
女生剛剛面對的雖然是十六歲的裴喆,不過發生的事情經過裴喆都看在眼裡,“我知道,不過目前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,只能靜觀其變了。”
更讓他在意的事,回到這個世界時他感覺自己總被人監視著,現實世界活了二十六歲他從來沒有這種被人強烈監視的感覺。
說不定他缺失記憶的原因能在這裡找回來。
閆玉宇推了推眼鏡忽然說道:“吉吉,你還記得嗎?小時候是你先跟我表白的。”
什麼意思?閆玉宇的問題怎麼好像在試探他到底是不是十六歲的裴喆。
“閆玉宇,你認識剛剛跟在我身邊那兩個小混混嗎?”裴喆有些心虛,生怕閆玉宇識破他這拙劣的轉移話題技巧。
“認識。”
“那兩個人還不錯,你讓舒總大人打聽下哪裡缺人給他們找份工作。”
之前做夢時通訊錄中給舒啟備注的是舒總大人,十六歲的裴喆應該是這麼叫舒啟的,這下閆玉宇應該不會懷疑了吧!
“好,我會跟舅舅說的,”閆玉宇嘴角的笑意更玩味了,頓了下繼續說,“吉吉,你小時候還給我寫過情書的。”
“怎麼可能?我小時候一天話都說不到兩句。”
閆玉宇今天是怎麼了,怎麼句句都把他往陷進裡拉,他小時候第一次被接到爸媽家裡時,足足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十五天都不願意出來。
後來還是爸爸拿著奧特曼玩具把他騙出來的,說怪獸已經被爸爸全部打倒了。
裴喆突然有些想念爸爸媽媽了,這個世界的他們還沒有變老吧,他們會不會怪自己總是不回家,爸爸會不會怪自己到二十六歲了還是不願意去公司幫忙。
一想到這些裴喆心就疼痛難忍,這麼多年都是因為爸媽帶給他的溫暖,所以自己才沒有一直囚禁在那個黑暗的囚籠裡。
算了算馬上也要到弟弟的生日了,到時候再回去一趟。
“嗯,吉吉小時候可沉默了,為了哄你跟我說一句話我讓舅舅給我做了好多風箏。”
裴喆頓時滿臉黑線,“你哄我?”
“是啊,”閆玉宇邊走邊繼續說,“裴伯父和我爸爸是很好的朋友,你被接回來那天爸爸那天晚上喝了好多酒,一個人躲在書房一整夜都不讓人靠近。”
怎麼回事?閆玉宇好像是在給他透題。
這樣的話自己應該也是認識閆院長的,為什麼記憶中一點印象都沒有呢,難道真的跟閆玉宇有關的記憶自己全都遺忘了。
“不過我爸就是嘴硬心軟的人,看你一直不願意開口說話,第二天偷偷威脅舅舅帶我們出去玩耍,”說到這裡閆玉宇眉頭微蹙,頓了下又繼續說,“就是那個時候舅舅幫我們做了好多風箏,也是那個時候你開口跟我說了第一句話。”
裴喆脫口而出,“什麼話?”
“做我的新郎好不好?”閆玉宇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笑意。
“不是做我的新娘好不好嗎?”裴喆停下腳步狐疑地瞅了眼閆玉宇。
閆玉宇同樣停下腳步轉身面對裴喆,一臉嚴肅地盯著他,“好。”
心中猛地蕩起千層漣漪,時間彷彿在此刻停止了運轉,裴喆心裡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說過那樣的話,又期盼著說過也好。
如果人生中非要選擇一個人來一起度過,那人若是閆玉宇也挺好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天生的,只是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對一個女生動心過,有男生的表白他試著去相處,每每都是不歡而散,連基本的牽手他都做不到,更不用說親吻那些了。
只是心中既願意認可閆玉宇,為什麼還是總想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