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又如何,他還是顧懷平,她也還是宋南喬呢。他們中間有條溝。
宋南喬抱起箱子,路邊攔了輛計程車,奔向顧氏公司總部。
顧懷平在辦公室等著。見到她來,他目光動了動,隨即他卻皺眉且冷厲,“收拾一下,準備和我出去!”
“好。”
他有他的女伴,而她作為助手,陪同一起出席。
觥籌交錯的場所,難免可能遇到認識的人。
顧懷平前未婚妻笑盈盈地來到她跟前:“你怎麼還沒走啊,若是換成我,發生那樣的事在身上,早就離開不知多遠了。”
她望向她:“公司事情多,我不能離開的。”
未婚妻“噗”地一笑,隨即神情狠戾:“真當自己是根蔥,事情離開你就轉不開呢!”
她說完,轉身,手一揚,將杯裡的紅酒潑向宋南喬。
宋南喬身上的禮服沾滿紅色的酒漬, 哩哩啦啦十分狼狽。
顧懷平聞聲走了過來:“怎麼回事。”
“雖然我和你已經不相幹,但有的人我想教訓,仍還可以教訓。”前未婚妻看一眼顧懷平,勾唇一笑地看向宋南喬。
回到家換了衣服,顧懷平從後面抱住她:“我不知道她也會在,抱歉,是我的失誤。”
宋南喬從他懷裡掙脫出來,坐到沙發裡,“我下個月就要提出辭呈了,在傅氏這麼多年,我也該到外面鍛煉鍛煉。”
他握著拳,努力控制憤怒地望向她,“你究竟要怨恨我到什麼時候!我說過我當時並不知道你已經懷孕,若是知道,我……我……”他的拳頭越握越緊,說不完整一句話!
她的孩子,被他推得流掉了,原因是當時他的未婚妻不知從哪兒知道他和她的曾經,找上她並和她起了爭執。
未婚妻自扇一巴掌,顧懷平以為是她扇的,推了她一把。
孩子流掉後,全城人還筆誅墨伐般地認為她是小三,她在c市一度聲名狼藉。
宋南喬難得認真而嚴肅。
她停下毛巾擦頭發的動作,字字鄭重地對他說:“我這次回去要相親,如果有合適,對方又看得上我的,我會定下來。”
顧懷平的手越握越緊,目光恨不得把她燒出一個洞。
下一秒他卻手一鬆,一笑地對她說:“好啊,如果你樂意,如你所願。”
他離開。
之後兩天,他把他存放的一些東西陸續搬到她這裡來。
“這項鏈,是我之前在瓜達拉哈拉黑市淘到的,想它比較精緻,一直要送給你,卻也沒得機會送。”
“前兩年我到南非出了段時間的差,手上有顆鑽石想給你打磨切割成戒指,我弄出來了,但也沒有機會送給你,這次我把它也拿來了。”
“你腳的尺寸比別人小一碼,鞋子總是難買,這裡有些鞋子之前按了你的鞋碼定製,這次有機會了,你不妨試試合適不合適?”
“你失眠……”
“夠了!”宋南喬打斷他的話,“都拿回去吧,我都有,我不需要!”
顧懷平一開始在低頭翻出東西,聽聞她的話,他停下手,抬起頭,對她一笑。
“東西都是你的,我不會收回去,你要就要,不要就找個地方把它們給扔了吧。”說完,他轉身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