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說,往日裡她們拿那小畜生的出身說嘴笑話的還少了?
西邊那個,這般著緊那個小畜生,不就是為了留著他,專門噁心老爺和我嗎?
有那個小畜生在,他才能佔著大義……哼!
那以你看,昨兒她們這是怎麼了?”
王善寶家的陰陰一笑,道:“昨兒太太受了氣,我就託人去打聽了。
費了好大力氣,還花了十幾兩銀子,終於讓我給打聽到了。
太太您猜怎麼著?”
邢夫人聽她說銀子的事,心裡有些不自在,不過也知道這個時候不好吝嗇,道:“你這老貨,我的梯己銀子不都是讓你在掌管嗎?
花了幾兩就支幾兩,這會兒磨什麼牙。
你快說,到底是怎麼回事?
怎地忽然間,我就成了闔族都指責的不賢毒婦了?”
王善寶家的聞言先輕笑一聲後,見邢夫人臉色愈發難看,忙道:“太太,若是那孽畜是個頑劣的,老爺太太怎麼管教旁人都沒法說嘴。
可他要不是頑劣的,是個勤學懂事的好孩子呢?”
“放屁!”
邢夫人罵道:“那個畜生才多大一點,又賭博又演戲,和他那死鬼娘一樣下賤,也算得上好孩子?”
王善寶家的哼哼笑道:“這道理咱們明白,可旁人不明白。
太太怕是不知道吧,耳房裡那個孽畜,每日裡都要寫學裡太爺佈置下的課業。
還常寫些文章,託環哥兒帶去學裡,請太爺點評指點。
這般作態,太太您說說,那學裡的太爺能不喜歡?
他老人家動動口,族裡不都知道了那孽畜是個好孩子?
再一打聽,這罪過就都落到了老爺太太頭上了。
尤其是太太您,倒成了嫡母不慈……”
“好哇!竟是這般!我說怎麼……”
邢夫人聞言,又驚又怒,氣的肺都快炸了,一張臉也不見人色,如若金紙。
本來昨日受了莫大的屈辱,又慪了一夜的憋悶,實在沒處可發。
如今總算找到“始作俑者”了,她全身顫慄著,哆哆嗦嗦道:“這個小畜生,他怎麼敢,他怎麼敢?!
快拉出去打死,快快拉出去打死!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