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淮銘回過頭想跟她說話,恰好碰上了她的目光。
有種被抓包的尷尬,珍珍瞬間就把目光移開了,轉頭看向了別的地方。
侍淮銘本來想說什麼也忘了。
於是轉回臉,揹著珍珍繼續默聲往前走。
晚霞的暖光安靜地灑在兩個人身上,慢慢染紅兩個人的耳尖。
吹佛過臉龐的風很輕,鬢邊的發絲蹭過男人的耳畔,撩進他的心裡。
侍淮銘揹著珍珍走到村頭的時候,珍珍突然回過神來。
她忙又叫侍淮銘放她下來,小聲跟他說:“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,離家已經沒有多遠了,我可以自己跳回去。”
侍淮銘卻淡定地說:“我揹我自己的老婆,有什麼不能讓人看的?”
珍珍不好意思,“人家肯定會在背後亂嚼舌根子的。”
侍淮銘:“那就隨她們嚼。”
侍淮銘手上力氣不松,珍珍根本下不來。
沒有辦法了,於是在侍淮銘進了村子以後,珍珍直接把臉埋在了他的背上。
她把臉藏起來,只露出兩只燒得紅紅的小巧的耳朵。
侍淮銘沒一點所謂,迎面碰到了人,和人正常地打招呼。
人家滿臉堆笑地和他打完招呼,順便又問一句:“珍珍這是怎麼啦?”
侍淮銘很平常地回答:“嬸子,珍珍腳崴到了。”
人家看珍珍把臉埋得死死的,便笑著沒再多問什麼,也沒故意打趣珍珍。
侍淮銘揹著珍珍到家,鐘敏芬正好在院子裡。
鐘敏芬看到他倆,連忙問了句:“哎喲,這是怎麼的了?”
聽到鐘敏芬的聲音,珍珍才把臉抬起來。
侍淮銘揹著珍珍往屋裡去,跟鐘敏芬解釋說:“踩到暗坑了,崴到腳了。”
鐘敏芬又哎喲一聲,“快放到床上坐下來,腫了沒有?”
珍珍在床邊坐下來了,紅著臉看向鐘敏芬道:“娘,我沒事。”
鐘敏芬過來仔細看了看她的腳,皺眉道:“都腫起來了,還沒事呢?”
侍淮銘跟鐘敏芬說:“沒傷到骨頭,我去打點深井水回來,趕緊敷一敷。”
說著他便出去了,不一會之後端了井水回來,用碎布浸濕敷在珍珍的腳踝上。
深井水很涼。
濕水的布敷到腳踝上,珍珍被涼的輕顫了一下。
侍淮銘抬起頭看她:“老老實實歇著吧,消腫前什麼都不要做了。”
珍珍看著他說:“沒這麼嚴重吧?”
侍淮銘看著她回:“腫成豬蹄才算嚴重啊?”
鐘敏芬看他倆這樣說話,抿著嘴唇笑了笑,默默轉身出去了。
侍淮銘這麼周到,當然也不用她在這裡操什麼心了。
鐘敏芬出去後,珍珍又小聲問了句:“那我要上廁所呢?”
侍淮銘仍是看著她,很幹脆道:“叫我。”
珍珍: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