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遠處的陳時琟見到徐茉從屋裡出來,沒興趣再和陸陶再聊下去。
陸陶追著說:“我不會輕易放棄。”
“你把徐茉當什麼了?表現你深情的工具?一場賭注的勝利品?”陳時琟難得一見地表露內心的憎惡,“她不是你所假想中被困住的女孩,也不需要你拯救。她有主見有思想,能判斷是非,也能拯救自己。”
陳時琟生平最厭惡和自我矇蔽的人爭論對錯。
本不想多說,本就對他構不成實質性威脅,但他不喜歡陸陶心裡對徐茉的矮化。
陳時琟也可以用陸陶在意的東西打敗他,說:“以我經濟情況,可以給她衣食無憂的生活。以我的身份地位,可以介紹她認識各行業專家,讓她盡情選擇喜歡的路走,從事喜歡的職業。”
“你呢,徐茉和你在一起,你能給她什麼?”
“你所看到她的困境,你確定是困境,還是編造介入我們婚姻的藉口?”陳時琟看了一眼徐茉,她已經注意到他在這,加快了語速,“她大三我們就認識,交往了六年,我想你真的誤會了。”
陸陶聽到最後一句話,徹底焉了。
陳時琟轉身離開,並不想徐茉再和陸陶有任何接觸。
徐茉注意到陸陶也在,問道:“你們聊什麼?”
“沒有,親自向他解釋了,只是誤會。”陳時琟沒有將內情告知,沒必要讓徐茉知道,不想她再攪入這些雜事。
“等師父聊好,我們就可以回去了。”徐茉早累了,無比期待返程。
陸陶他們團隊才來沒多久,還沒調研結束。傅教授和工匠聊好後,他們一行人先走。
晚上十點抵達酒店,大家都累了,各自回房休息。
徐茉點了夜宵,想問問江歸悅吃不吃。
她走到房門口聽到裡面有交談聲,以為是在聊重要的事,便折返回房。
晚上,徐茉入睡困難,今天的經歷在腦子裡自動上演。
徐茉缺德地搖醒陳時琟。
“你最好有急事。”陳時琟半醒著。
徐茉太興奮了,忍不住想要分享:“我感覺這一行好神奇,忽然覺得這也是一項聖神的行業,想繼續往下走了。”
答應到工作室做學徒是沒有路可選,後面會認真學習是不想辜負傅教授的期待,也擔心不夠努力別人會覺得作為陳時琟的妻子實力一般。
兩個包袱壓在肩上,她只能往前。
這一次的藏都之旅,她徹底改觀。
往前走的動力不再是別人的期待,而是她對自己的期待,想加入聖神的文化傳承中,也做一抔原料,點燃星火。
“茉莉,大晚上搖醒我,讓我聽你聊理想?”陳時琟無奈,“沒別的事做了?”
徐茉心虛:“我現在累了。”
陳時琟的手撩開她的衣擺,掐著她臉吻來。
不過也僅是討了一個熱吻,沒再做什麼,心疼她折騰了一整天。
週六下午四點,飛機落地京北。
徐茉回家倒頭便睡,陳時琟做好晚餐叫她起來。
徐茉一副懨懨的神情,隨意塞幾口,分心逗繡球玩。
陳時琟也不催,隨便她,怎麼舒服怎麼來。
徐茉在腦子裡物色誰能幫忙寫字,計劃這周把老人的結婚證修複好。
晚上十點,徐茉在看書,陳時琟難得不在書房忙工作,坐在臥室裡陪她。
還沒生出歲月靜好的感慨,一通電話打破這個寧靜的夜。
“姐夫,怎麼半夜來電?”徐茉坐直身體,呼吸都放輕了。
電話另一頭的顧晟語氣疲憊:“茉莉有空能不能來一趟醫院,你姐從醒來後一直沒進食。”
收到顧晟發來的地址定位在醫院,徐茉腦子轟地一聲,一片空白,將書丟在一邊,急匆匆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