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瓶水也不是的胡滿嘆氣,她全靠的以前的經驗,壓根不懂醫術,真操作起來捉襟見肘啊。
正嘆氣呢,楚娉婷跟胡老爹他們也來了,一個個都是愁眉苦臉,又不敢催她,怕添亂的樣。
“都去睡吧,沒事兒,”她揮揮手,幹脆什麼也不解釋,要不然光是解釋就要累死。
胡老爹欲言又止的拉著大寶他們出去,他老了,幫不上忙,能做的就是不添亂。
楚娉婷是趕不走的,她不進屋怕被過了病氣,就倚著門話:“我早就想問你了,你讓不讓問?”
“她肯定不讓。”朱修去而複返,側著身從她身邊過去,把藥給了胡滿又返回來,看著她。
楚娉婷最不喜他的深邃眼睛,與之對視時會錯以為那是深情,她冷眼看著道,“我應該把大惠兒叫起來,讓她揍你一頓,省的礙了本姐的眼。”
“好,”朱修舉著雙手後退,特別無奈,又寵溺的道:“都聽你的,我離大姐遠遠的,這兒行嗎?”
“直接滾吧。”
楚娉婷自己倒是隨著胡滿走了,倆人坐在廊下,同樣四十五度望向夜空。朱修姿勢瀟灑的倚在柱上。
“唉”
“唉”
兩人同時嘆氣。
“哈,心有靈犀嗎?”朱修賤了吧唧的道。惹的楚娉婷把手裡的扇砸在他身上。
‘哎呀’一聲,朱修假裝被砸中。
楚娉婷就回頭看他,黑夜裡就望見一張被月光照耀這的俊臉,那上面只有笑意,沒有痛苦,她楞了一下,明白過來上當了,站起來就追著朱修打。
一男一女笑罵這在院追逐,胡滿就看著他們,發呆,他猛地想到李顯。
“也不知道那在幹嘛。”喃喃一句,她想這幾天的經歷,看兩人鬧的正歡,她沒打招呼,起身消失在黑暗裡。
“人呢?”楚娉婷左看右看,扭過頭看怪朱修:“都怪你,瞧瞧,人都走了,我還想問她事情呢。”
“我也好奇,但是我覺的還是以後再問吧。”朱修道。
“你是不是知道什麼?”
“不,但滿不想,你能問的出來嗎?”
“也是。鋸嘴葫蘆似的。”
雖然被楚娉婷嫌棄,但朱修還是把她送回後院去,回過頭來他就守著那病人,親自做記錄。
楚娉婷回到後院,就發現胡滿不再,尋摸了一圈也沒嚷嚷,以後她找胡老爹話去了,畢竟剛才挺讓人揪心的。
清晨一大早,又是‘哐哐’的敲門聲。
“你這人好生無禮,大清早的敲我家姑娘的門?”大慧兒莽莽撞撞的聲音穿過來。
楚娉婷下意識的摸摸身邊的位置,撲了個空,趴在窗戶上沒好氣的問:“幹什麼?”
“好了,”朱修跑過來對著窗戶喊,“那人好了,滿呢?滿,快出來。”
“啊?”楚娉婷伸了伸脖,眨眼,眨眼,在眨眼。反映過來後對著窗戶外還在吱哇亂叫的人道,“甭嚷嚷了,人沒在。”
274神奇的藥效
“哪兒去了?”朱修一副就要去找的樣。他實在是太激動了,今天迷迷糊糊的醒過來,就發現那人臉上的潮紅退了,伸手一摸腦殼,涼滋滋的,他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兒,拿腿就跑過來,這會兒激動的,孃的,手都在抖。
楚娉婷邊穿衣裳邊道:“昨兒晚上就不見了,我還以為她在胡伯哪兒呢。”
沒能她那話完,朱修就跑了。
“傻不傻——”楚娉婷叫大慧兒進來伺候這漱洗。
“還是第一次見朱少爺這麼激動,”大慧兒撇著嘴感嘆一句道。
“你也是個傻的,知道那人的病好了代表什麼嗎?”楚娉婷對這個傻丫鬟免疫了,閉著眼睛任由她有些力道的手在臉上擦。
大慧兒想了想,哦了聲:“是鼠疫有救了嗎?”她這才笑,“真的假的啊?那些垃圾還能救人呢?”